试图赋予这篇文章意义但是失败了;事实上就是傻白甜。;w;
“你每天都做这个?”他玩弄着金边花篮子里的贺卡。
金发的少年耸耸肩,把手上一叠将凋零的玫瑰随意地摔在地上,转头看着眼前高他一头的男人。少年十三四岁的年纪,已经显出蹿个儿的势头,站在乱糟糟的未处理过的花丛中间,几乎被埋进去。男人随意地坐在书桌上翘脚看着他来回走动,似笑非笑。
“别动那些。客人的东西。”
少年头也不抬地回他。店门还半开着,稍微弯腰可以看到外面渐渐多起来的行人。亚瑟从桌子上下来,剥开百合花和雏菊的花茎,蹲下身子,握住对方的手。
阿尔弗雷德别过头。
“……把你的墨镜先拿下来好吗大叔。”
亚瑟的确是哧地笑了一声的;阿尔弗雷德暗暗决定。他左手摘下男人的眼镜,露出那双晶亮的绿眼睛。那双眼睛比向日葵叶更要清甜,更加安定。少年一瞬间有些慌神;故作镇静地转过头去,把墨镜一把塞回对方怀里。一时间空气里只有花茎落地的微妙声音;这之后是男人重新穿出花丛的簌簌声。终于安心地松一口气。
“你好烦哦。”
他把音量控制在两人刚好能听到的范围;天渐渐亮起来,相较而言店面里显得阴暗起来。结伴的少女蹲下来向花丛里的小孩子打招呼:“小阿尔早上好!”少年转过头投以灿烂的笑容。亚瑟柯克兰显得颇不耐烦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晃悠,凑过身去好看清楚少年在卡片上留下的拙劣字迹。“作为监护人我有义务知道我的小阿尔弗雷德平时做些什么。”颇为得意的语调,没能好好控制而过分地上扬,少年听了抬了抬眉。
“那就来帮忙。”
“不要。”
他习惯性地摸向水壶,发现里面竟然已经沉甸甸地满了水,始作俑者埋头心不在焉地翻着手机。
“阿尔你有没有女朋友啊。”
“滚。”
亚瑟换上“作为我的监护人我有义务关心这一点”的表情巴巴地望着他。
“马修有。”
“哦?那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男孩?”
“…嗯。”
阿尔弗雷德拎起其中一支放在阳光下;恰到好处的露水。
“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”他抬起头来冲阿尔弗雷德得意地笑,“有一票的女孩子在追哦?”
“大叔。”
花和其他东西都不一样;那么易碎,那么缺乏意义;今天还盛开的明天就躺在垃圾桶的最底,今天最美丽的明天仍旧被遗忘。
他回头去看一手推着墨镜对着手机傻笑的老男人。该死,他明显把镜头对准自己了。
他留意到角落里躺着的玫瑰中的一支——并不像其它那样鲜艳,恰恰相反显得有些成熟的颜色。阿尔暗诩那有点像亚瑟——已经不再是他的青年时代,略微枯萎的花瓣仍旧那样美,如今却躺在那样的角落里戴着墨镜空待死亡。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,过去了;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偶尔透露怀念的感伤。
抽出待放的一只,绑上丝带。阿尔弗雷德伸出手,小臂浸润在清晨的阳光里。
“反正卖不完的都要丢掉咯。”
“今天是玫瑰?”
“今天是玫瑰。”
“真难得。”
“反对意见不予接受。”
对方露出复杂的感情,最终还是接过别在胸口,拉开卷闸;阳光一下子倾泻进来。
他回头看着阿尔弗雷德。
“再见,阿尔弗。”
“再见亚瑟。”
阿尔弗雷德一直目送亚瑟拐过转角;亚瑟的步子早已不如年轻人轻快了,黑色西装让他的背影看上去更像摇摆的小企鹅。他低下头望着手上枯萎的玫瑰花,一言不发。